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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发酒疯(二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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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慕施抱着脚腕痛苦地呻吟,俊脸皱成一团。他反应还算敏捷,落地前护住了重要部位,肩膀和脚踝却无可避免地重重撞到了墙壁上。

只不过比起脚踝的剧痛,肩膀上的伤害不值一提。

许静酒吓醒了一半,手足无措地蹲在孙慕施身边,潜意识里将慌乱放大,把他当成玻璃娃娃似的,碰也不敢碰怕造成二次伤害。

“抓到你了!”孙慕施逮住她的手腕,眉飞色舞地得意一笑,紧接着痛得抽气,呲牙咧嘴。

“你的腿没事吧,要不要叫救护车啊?”她眼睛里浮动着真切的担忧。

孙慕施心一柔,隐藏起痛意,咧嘴道:“扭了一下而已,叫什么救护车,小题大做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许静真的很怕他明天早上起来变成残疾。“行了,”孙慕施在她手腕上轻轻捏了一下,“你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
许静只好任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肩膀,半扶半扛地慢慢站起来。她太瘦弱,孙慕施不忍心把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,暗中大部分力气是靠攀着墙壁咬牙硬撑的。

然而一旦脱离墙壁,支撑点消失,受伤的脚腕无法在地上踩实,不得不倾靠着怀中的纤弱身体。他往下瞄了一眼,将下巴搁在毛绒绒的发顶。

许静只感到一片坚实的热源,从背上压下来,贴得密密实实。

艰难地走出楼梯间,乘电梯上楼。孙慕施的那间公寓大门仍敞着,仿佛一只旁观的冷眼。讽刺看着他们折腾了半天,又回到原点。

许静将他扶进屋子,在沙发上躺下。她坐在沙发垫的边沿,双眼无神地望着孙慕施骨节突出却红了一片的脚腕,脑子里如同一锅浆糊似的发懵。

孙慕施可算找到了发表态度的空隙,有模有样地“哼”笑一声:“终于想通了,知道来找我了?”

他这几天随身带着许静的手机,基本上可以用魂不守舍来形容。睡觉都在梦中模拟许静气消后找上来时,要如何表现。最后决定一定要先发制人,占据有利高姿态。

然而好几天过去了,半点动静都没有。他时常怀疑手机是不是没电了,魔怔地一天充好几次。

今天被人硬拉出去吃饭,坐在包间里,看着时间一点点晚去。又是许静铁石心肠不肯联络的一天,又是从希望到失望的一天。身边那些人闹得热火朝天,他心灰意冷满脸不虞。

直到“叮咚”一声,手机传来收到短信的提示音,他垂死病中惊坐起,睁大眼睛望着屏幕。一个没有保存过的陌生号码,显示发来了一张图片。

然而查看图片是需要解锁密码的。密码……不知道。他用自己的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打去电话,一律被挂断。

只好病急乱投医地试了“000000”和“123456”两组数字,提示再输错两次就会暂时关闭解锁功能。于是疯狂拨给通讯录里的每一个同班同学,接通就问知不知道许静的生日是哪一天。

周小端睡得正香,被夺命连环call吵醒,听见询问来不及八卦,对面着急上火的语气吓得他一激灵。“别、别激动,班长那儿应该有,我去帮你问。”

一分钟后,许静的生日传了回来,十二月二十四日。孙慕施想着这日子还挺特别,抱着期望输入,手机解开了。他松了一口气。

看出图片是站在他家公寓楼下照的,孙慕施呼吸瞬间停止,起身从包间冲出去。一边在马路上狂奔,一边不断给那个号码打电话,终于有一次被接了起来。

电话那头说,一个女孩借他的手机拍下这张照片。听见女孩是纤瘦清丽的类型,孙慕施无比确认那个人就是许静。心脏急速跳动,嘴角不自觉扬起来,恨不得立刻飞到现场。

然而接下来的发展跟他任何一个预计场景都完全不符。许静喝得烂醉,他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后摔了好大一跤。说好的有利高姿态呢?

哪怕是在沙发上安顿好后,试图亡羊补牢地把姿态摆出来,许静也没有要搭茬的意思。

她此刻的脑子转着毫无理性的念头,一边在想孙慕施会不会就此残废,一边在想自己会不会因此坐牢。所以专注盯着他的脚踝,一脸忧色。

“真的不用叫救护车吗?我还是叫一辆吧。”

“别浪费公共资源了!”孙慕施无奈。比起脚踝,他更希望许静能关注一下他本人。然而醉鬼迷糊的脑子显然兼顾不了别的事。他不快地问:“你去哪儿喝的酒,喝了多少?”

许静拂开他摸上来的手,无预警地握住他摔伤脚踝两边的骨头,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捏,孙慕施发出一声惨烈的大叫:“我靠!”

直入天灵盖的剧痛痛得他骂爹喊娘,像水里甩上岸的鲤鱼一样在沙发上摆动挣扎。许静就跟抓包了弥天大谎似的,一脸严肃地指着他说:“还说不痛?不痛你叫什么!”

孙慕施喘着气,一脑门子冷汗。他可算确定了,这人还处在撒酒疯的状态。

跟一个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呢,为了安抚她,他缓过劲儿后说:“救护车真的没必要,你去弄一条浸冷水的毛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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